利川市南坪乡大田村,铁匠部落的叮当叮当声
早就听说过位于南坪乡大田村的“铁匠部落”,住在这里的村民祖祖辈辈打铁,家家户户打铁,男女老少打铁。始于明朝祖传手艺,源远流长,已经有多年的历史。
关于打铁的起源,当地还有一说,传说铁匠的祖师是太上老君,铁匠炉就是太上老君流传民间的炼丹炉,因此,旧时很多铁匠都供奉老君为祖师爷,店铺开张、逢年过节,都要给祖师太上老君供奉一些供品。
在利川的土家族里,有“一劁二补三打铁”的说法,这句话说的是在以前农村最赚钱的三个职业,劁匠、补锅匠或者补鞋匠、以及铁匠,由于和农耕时代老百姓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既是匠人养家糊口的生存本领,也是农村必不可少的服务行业。
大田村的铁匠工艺别具一格,淬火的功夫更是炉火纯青,打出来的铁器经久耐用,深得群众喜欢。一把普通的割草刀,需要切铁、取样、开板、修形、见火等十几道工序,要打多锤才能基本完成。
“姐姐留我歇,我不歇,我要回去发毛铁。毛铁发起二两五,赶场买个大水牯……”这是流传在当地的顺口溜。“铁匠部落”的产品主要为农用的斧、刀、锄、锹等,不但满足了农民的需求,而且也对推动农业的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当地村民回忆,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这里周围50多户几百号村民,不分男女老幼,一天到晚都干着打铁的营生。在这里,10岁的孩子就开始站在板凳上,跟着父亲拿锤子学打铁,一直打到年老体弱,再也抡不动铁锤为止。很多孩子都没读什么书,但打铁的活却很拿手。
据了解,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由于农村连产承包责任制的落实,分包到户的单干模式,对锄、耙、刀、斧等劳动工具的需求量大增,使得“铁匠部落”的生意格外兴隆红火,前来购买铁器产品的顾客络绎不绝,生意火爆的时候,还出现过排队等候的场景。一个行业的迅猛发展,带动的是这里的经济曾繁荣,生活条件大为改善,大大优于附近其他村落。附近的姑娘,都以嫁进铁匠村为荣。
“丁当、丁当,丁丁当”,这声音节奏感强,铿锵有力的打铁声,是大田村曾经美妙动听的音乐。如今再去寻访,那些砧凳,大锤,风箱,炉台,铁钳等打铁用的工具还在,景物依旧,但是人事全非。过去有50家铁匠铺,现在仅剩10来家还在苦苦支撑了。
究其原因,村民杨本云一语中的:“一把菜刀的市场价仅售20元,除去毛铁成本,利润仅几块钱,我们一天辛苦到黑,也只能挣到30元工资。”近年来,随着“打工潮”兴起,不少青年纷纷丢下铁锤,踏上了开往沿海的班车。
传统手工业的衰落,渐渐地退出历史的舞台,是时代发展的必然,也是社会转型的趋势。对于大田村依然还坚守在铁炉旁的打铁汉子来说,也许他们是为了传承祖传的技艺,也许他们还在顽强抵制现代工业铁器的冲击,捍卫“铁匠部落”最后的尊严。虽说手工打铁的利润相当微末,但是在同等或者稍高一点的价格下,人们还是喜欢买他们的产品,对他们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慰藉。
他们也在努力的改进自己的生产工艺,弃用传统的木制风箱,改用小型的电风扇。这样就可以省去一个拉风箱的劳力。而他们现在基本上都是一个人打铁,生产一些点锄,镰刀等小物件,努力的降低成本,适应市场的变革。
一个有着多年历史的“铁匠部落”,在历经了长久的繁荣昌盛之后,逐渐归隐在历史的深处。那些打铁的汉子,无论是漂泊他乡,还是坚守本土,都愿你们能够在新的生活里,找准自己的定位,找到自己的方向,如烧发的毛铁飞溅的火花,点燃你们新的梦想,新的方向。打铁的汉子,无论在哪里生活,你们一定都是好样的。
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
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落寞的悲哀
站在墙角的风箱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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