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冀晋豫鄂皖鲁rdquo

这是我第一个不在家过的年。我把握学生时代最后一个长寒假，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月的风物之旅。

1月23日从北京出发，途经河北石家庄，山西大同、太原、晋中，河南郑州、洛阳、开封，湖北武汉、恩施，安徽合肥、黄山，山东济南、青岛，转车烟台，于2月24日回到北京。

冀

生活的艺术，有一部分我不是不能领略。我懂得怎么看“七月巧云”，听苏格兰兵吹bagpipe，享受微风中的藤椅，吃盐水花生，欣赏雨夜的霓虹灯，从双层公共汽车上伸出手摘树颠的绿叶。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张爱玲

在动身去河北前，我问河北的同学他的家乡有什么好玩的，他想了想后回答我：“我第一次听说有人想来河北旅游的。”

诚然对于北方大多数城市来说，冬季并不是出行的好季节，就像我要是选择这个时候去承德避暑山庄，听起来总是有点儿怪。但是这也不大碍事，从小看惯了一年四季绿叶青葱的我，倒也觉得北方冬季空落落的枝桠偶有喜鹊飞掠的情景别有一番趣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雾霾实在太严重了。

石家庄·正定

说实在的，石家庄、太原、郑州、合肥这几个省会对于游客来说，其本身没有过多的历史文化底蕴，远不如本省其他市那样有名，又没有什么自然风光供人欣赏，似乎除了充当交通枢纽的作用以外，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

这么说近似严苛了，但省会毕竟还是省会，交通的便利必然拉动经济的发展。别的没有至少还有个省级博物馆可以参观；也一定会有一条人来人往、摩肩擦踵的商业街，吃穿不愁；另外一般也是全省第一个通地铁的城市，但大多城市地铁覆盖范围还太小。

石家庄的公交有个问题，就是广告实在太多了。行车途中不断插播或循环播放广告，并且每报一个站名，都要先念一遍广告词，再念金主爸爸提醒您，XX站到了。这就导致常常车已经到站开门了，还没播完广告词。我以前从未留心过公交广播上的广告，到过石家庄后才刻意去观察，发现部分城市的公交系统似乎确实需要这些广告作为资金投入，但最多也就偶尔来个一两次，做到这么过分的，也就石家庄了。

广惠寺华塔

正定县是石家庄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动车一等座过去也就10块钱。这里有个正定古城，古城中有五座各具特色的寺塔，其中最特别的要数广惠寺华塔。古城没有与当地居民割据开，仍然是人们生活居住娱乐的场所，我喜欢这种具有真正生活气息和生命力的古城。

由于接近年关，正定县举办了一系列春节活动，这也是我这一个月看到的城市里春节活动最详尽的一个地方。古城内各处都摆放了印着春节活动时间表的易拉宝，我只来得及逛逛他们的“年货大集”。坐着专门往返年货大集的电瓶车，我突然觉得，一个真正为人民服务的政府，是可以在城市中的方方面面有所作为的。

晋

开栅镇，小相村，大相村，那一处不是一样的热闹，看到北齐天保三年造像碑，我们不小心的，漏出一个惊异的叫喊，他们乡里弯着背的，老点儿的人，就也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知道他们村里的宝贝，居然吓着这古怪的来客了。“年代多了吧？”他们骄傲的问。“多了多了。”我们高兴的回答，“差不多一千四百年了。”“呀，一千四百年！”我们便一齐骄傲起来。——林徽因

对山西的刻板印象实在太多了。我一直提防着自己把不知为知之，把浅薄当幽默。犹记得第一次认识山西的小伙伴，大家戏称他为煤老板而他只能无奈地笑，那份尴尬，一直记在我心里。

山西远不如其邻省闻名，但现在在我看来，山西真得算块宝地。上学期修了一门公选《中国建筑赏析》，讲了从古至今中国建筑的发展历程，上完课仍不大分得清各朝代建筑的差异，徒留中国古建筑因其多木结构而留存极少的遗憾，但也还记住了老师说山西因躲过了动乱反而是现存古建筑最多的地方，中国仅存的4座唐代建筑均在山西。而后又读到林徽因的《山西通信》，不禁对山西愈发憧憬起来。

大同

很喜欢“大同”这个名字，听起来就让人感觉十分宁静和美好，而大同也确实没有让我失望。

我本来是一个很讨厌吃面的人，大抵是小时候方便面吃多了，且在广东能吃到的面也实在是没有让人想吃第二次的欲望。而在这里，我吃到了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刀削面，随意夹起一根面往嘴里送，上下齿咬合的刹那间，汤汁的香气在舌尖绽放。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面是可以这样好吃的，连带着对面食彻底改观，在接下来的行程中都对面念念不忘。现在回想起来仍是觉得大同的刀削面真是好吃呀，而我离开了大同，也找不到当初那碗面的味道了；而等我离开了山西河南，面也逐渐变得不可吃了。

第一碗刀削面

大同城里有大同古城，城外有云冈石窟，附近有恒山、悬空寺、应县木塔。恒山在五岳里似乎是存在感最低的，这点从门票上就能看出来。云冈石窟和后面的龙门石窟各有特点，一个更气派，另一个偏婉约，都很值得去看看。

恒山·悬空寺

应县佛宫寺释迦塔（应县木塔）塔柱

我国现存最早最完整的纯木结构木塔

在大同还认识了一个很可爱纯良的小朋友，早上六点多被我的电话吵醒，直接穿着单衣走进那零下18度的严寒夜中，毫无怨言地帮我提行李，在这里点名感谢他。

晋中·平遥

在平遥古城时，男朋友终于放假得以陪我一起旅行，那天正好是我22岁生日。其实在平遥待了几天都很是安静，不曾想生日那天一早推开房门便看见院子一片白。老板娘亲切地和我们打招呼：“下雪啦！平遥好几年没看到下这么大的雪了！”

雪呼呼地下着，落在屋顶青黑的瓦盖上，落在正屋前垒起的花坛上，落在院中的水缸上。街上的青石板路也铺了一层水沫似的雪，在来来往往的行人的踩踏下，逐渐结成了冰。我们相互搀扶着，踏着一两寸厚的雪泥前进，频频地发出了一种清脆的声音。

平遥古城的雪

乔家大院

平遥除了平遥古城，附近的介休市有绵山、王家大院、张壁古堡等，祁县有乔家大院。两个大院风格不同，如果非要选一个，我更喜欢王家大院。

豫

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了解她/也要了解太阳——海子

有一说，“豫”意为“牵象之地”，经考古和文献资料表明，古时候的河南，其实是有大象分布的。

对于外省人来说，提起河南，远不如洛阳和开封来得亲切。来之前我还在思考，为什么要把郑州作为省会，而不是选择更有历史底蕴的洛阳或开封。原来洛阳地处盆地、开封濒临黄河，而中间位于华北平原的郑州更适合作为交通枢纽。后来还看到一则段子说，“‘古都’这个词在河南真不值钱。信阳，古楚国；南阳，诸葛亮，往前还有猿人；周口，袁大头总统；驻马店，全国总部；许昌，魏都；开封安阳洛阳，古都；郑州，古都；连三门峡都是‘华夏文明发源地’。拼历史没意思谁都不比谁弱，那就拼经济吧。”

郑州·登封

我很喜欢通过火车站来认识一个城市。在火车即将到站的时刻，人们早已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在座位上翘首以盼，心急的甚至早早地就排起队在过道里等候着。在那一双双映着车窗外流动逐渐放缓的风景的眼睛中，你似乎能听见思乡的声音。

郑州站真是大啊！不愧为全国交通枢纽的十字路口，中国铁路系统的心脏。她集高铁、城铁、动车、普速列车等客运业务于一体，而此时正值春运期间（不过是春节那几天），我竟然还不觉得挤；从取票到候车厅坐下，效率还很高。在这方面来说，广州和北京真是没法比。

登封属于郑州市管辖下的县级市，随处可见“天地之中·河南登封”的标语，不大，一抬眼便是嵩山。嵩山其实分为三个景区，分别是少林、嵩阳、中岳，少林景区即是少林寺，嵩阳景区算是常说的嵩山，城市的街道或其他的什么都很喜欢以这几个字眼命名。比如我们住的那条街就叫少林大道，一路走过来是人民检察院、人民法院、人民政府、医院、公安局、建设局、广电局等等形成紧密连接，还是第一次一次性看到这么多机关部门并且距离这么近。人民政府围栏外有一圈花坛，花坛外约一车距离划有一条黄线，花坛上伫有一块牌子，写着几点告示，其他不大记得请，只知其中一点大意即为不可随意在黄线内逗留超过多久，违者云云。

天地之中·中岳嵩山

嵩山上有很多道观庙宇，但里面竟然都住着人。我们沿着小道走进一个道观，没想到遇到一位老奶奶，微微愣神间，她开始对我们笑，用家乡话亲切地说：“外面很冷吧？快进屋来烤烤火吧。”

洛阳

洛阳是一个很宜居的城市，这点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能瞧出来，而在大城市里奋斗的人儿脸上的沧桑感怎么着都消不去。

我们住在老城的一片居民区里，大年三十下午三点路过一家门口排成人字形长队的烧鸡店，想着这得是怎样的人间美味啊，才值得这个点儿还有这么多叔叔阿姨锲而不舍地排队。本着对美食不懈追求的精神，我俩也去凑了个热闹。“你好，请问这家烧鸡很好吃吗？怎么这么多人排队呀？”我们问排在前面的一位大叔。“嘿，这算少的了，他们上一批刚卖完，我们在等下一批呢！”“这里每天都这么多人吗？还是就过年这几天多人呀？”大叔想了想，点点头，“每天都多。今天早上更多，我就是早上没买成下午才来的。”

过了一会儿，店员拿着纸笔走了过来，只听见陆陆续续传来“3个”、“5个”，前面这位大叔更是说了句“8个”。我还在疑惑8个啥，店员已经走到我身边用洛阳话很快说了句什么。“额…啊？”我茫然地望着她，转头向身后求助。“她问你要几个，要几个鸡。”前面的大叔好心地给我翻译。“噢噢噢，要一只。”

龙门石窟

洛阳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没事儿就能到城外逛逛龙门石窟、白马寺，而平时在城中也有许多供人消遣游玩的老集市、仿古城。大年初一晚在洛邑古城看见一个个穿汉服的女子，历史似乎早已内化成他们生活的一部分，而我为何总觉得缺点什么呢？“没有了宏伟的城墙、寂寞的城楼，北京城是一座没有了历史的城市。”洛阳亦如是吧。

开封

从洛阳到开封出火车站的那一瞬间，一股萧索凄凉感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排单层的小楼房，支着摊卖开封灌汤包，仿佛去的不是一个旅游城市，而是一个小县城的乡镇集市里，你能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破败”。

我这么说真的丝毫没有夸张。铁路坐多了的人会知道，新建的高铁站一般都在一片空旷的郊区，而老火车站都在闹市里。火车站前广场一定有配套完善的设施系统，出租车络绎不绝，公交车基本上能带你去到市里任何地方，更大点的城市还会有长途车客运中心，有地铁的城市一定少不了火车站站；火车站周围有各种等级的住宿，小商店小饭馆可以挑花了眼，不远处还会有一个较大型的综合商场……全部的这些，构成了火车站商圈。我所到过的再小的县城火车站，眼前都是繁华的，而开封不是。

开封府

（包公断案演出里的包公在徇私枉法的边缘疯狂试探）

从火车站往景区方向走大概1.5公里处可以看到一座崭新的城墙，城墙外都是低矮的平房，多是卖建材的商铺，而城墙内似乎才是这座城市发展的样子。再过大概1.2公里到达包公湖，眼前风景顿时开阔起来，东风拂面，树影绰约，开封城的景点都集中在这一片区，人头攒动，排在清明上河园外的轿车更是堵了一条路。我们对新修的景区不大感兴趣，挑了其中一两个看了看，吃了些开封美食，逛了下夜市，第二天呼啸的寒风便催促我们离开了。

鄂

我现在就很高兴，因为你又好又喜欢我，希望我高兴，有什么事情也喜欢说给我听。我和你就好像两个小孩子，围着一个神秘的果酱罐，一点一点地尝它，看看里面有多少甜。——王小波

我们常常戏称北方的冷是物理攻击，南方是魔法攻击，当我一路南下再逐渐北上，才更深刻明白两种攻击的威力差异。常觉得长江流域沿岸气候挺不宜人的，夏天很热冬天很冷，广州虽然有时候也特别冷，但一般不会持续太久，而这里的冬天可以阴雨连绵一个月，要闷出病了。

恩施·利川

好在恩施是没有下雨的。我们去了恩施的梭布垭石林、恩施大峡谷和利川的腾龙洞。腾龙洞是中国已探明的最大溶洞，漫步洞中，你会觉得自己是多么渺小，而自然又有多么伟大。梭布垭石林夏季可能会好看些，冬天有点儿单调。可是恩施大峡谷冬天去实在是太棒了！那山、那水、那雪、那雾凇和那偶然出现的亭台楼阁，在或浓或淡的雾气中，自然构成了一幅极具韵味的水墨画，用“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恩施大峡谷

武汉

许知远说我们这个社会越来越粗鄙化，而马东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5%的人愿意积累知识、了解过去，剩下的95%只是为了活着，娱乐是人的先天本能，而文化是沉淀的结果，也就是说要学会有文化历史观。把文化换成建筑，与之类似的我还听过一个说法，说北京为了修地铁把城墙门楼都已经拆了，不必过于惋惜，百年之后立交桥或许也能成为古迹呢。我站在武汉长江大桥前，看着下层咕噜咕噜飞驰而过的列车模糊在江面氤氲的雾气里直至消失不见，看见周围人不断举起手机拍照，想到这座大桥，不过六十余年的历史。

武汉的博物馆很丰富，可我没能来得及参观完。省博真的太令人震撼了，看见曾侯乙编钟的那一瞬间，人影不见了，嘈杂的声音也听不见了，你的眼里只剩下那一套沉睡的编钟，和空气中悠扬的威严气息。

曾侯乙编钟

（另外的展厅还有编钟表演）

武汉的小吃也很丰富。在粮道街上那热干面、三鲜粉、腰花面、糯米包油条、油饼包烧卖，我们一路走一路吃不带停的；在老汉口我们也是一边看老房子一边找老面馆，对比了好几家不同的牛肉面粉。但就不知是哪家的东西不干净还是肠胃不适应，医院里去了。唉不说了，写到这里，胃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疼了。

皖

所以只有你单身奔赴大自然的怀抱时，像一个裸体的小孩扑入他母亲的怀抱时，你才知道灵魂的愉快是怎样的，单是活着的快乐是怎样的，单就呼吸单就走道单就张眼看耸耳听的幸福是怎样的。——徐志摩

彼时已是2月13日，正月初九，男朋友要回研究所继续搬砖了，而我则独自继续接下来的旅程。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扔在突然到来的寂寞里，没有人陪我说话、给我提包、洗衣服了，没有温暖的怀抱、厚实的掌心了。我原本很喜欢一个人旅行，但现在觉得两个人其实也不错。

黄山

黄山其实还是个市。黄山市里有黄山风景区，还有各县下面数不清的皖南古村落，比如黟(yí)县的西递、宏村，歙(shè)县的徽州古城、棠樾牌坊群，徽州区的呈坎等。

自认为也算是看过中国不少名山了，可是黄山的美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来之前看了几篇游记，叶圣陶说他游黄山只有三天，却还只能用“窥豹一斑”那个成语，而我只有一天，岂不是无法完全领略黄山的美了？不过待我真正到了黄山，发现自己看到的好像比他描写的还要多些，也就是说，要是有时间，在黄山多待个两三天看看日出日落、泡泡温泉总是好的，要是没有，奇松怪石云海也足够震撼了。“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这前半句可千万别信，至于后半句就还有待继续考察了。

黄山

西递

宏村

古村落我仅去了西递和宏村，西递偏人文，宏村偏风水，两个村子挨得较近，可以同去。在这边风景美则美矣，可淅淅沥沥的雨一直下，晚上房间空调电辅热开到30℃仍然抵不住四面八方袭来的丝丝沁骨寒气。我裹进被子里，望着窗外微微摇曳的晕黄灯光，听见雨点打在黢黑的瓦片上，落在坑洼的青石板上，或滴进湍急的水圳里，颇有“夜阑卧听风吹雨”之意，可梦见的不是铁马冰河罢了。第二天一大早趁着游客还没来，我扛起相机迎着风雨往外跑，看雨中的徽州。后山烟雾缭绕，整个村落像是笼罩着一层轻纱，大概这就是梦中的徽州吧。

鲁

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像日本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像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点粉色。——老舍

终于回到北方地界了，山东可真暖和呀。山东有很多的标签，可是若只能找一个词概括她，好像办不到，因为每个城市的特点都太不一样了。在山东严格来说我算是到过了四个城市：济南、泰安、青岛、烟台，真能算得上是风格迥异，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只有指数爆表的雾霾了。另外山东的火车是全列禁烟的，列车员说这是当地消防局的规定，希望其余各省赶紧学习。

济南-泰山

“设若你的幻想中有个中古的老城，有睡着了的大城楼，有狭窄的古石路，有宽厚的石城墙，环城流着一道清溪，倒映着山影，岸上蹲着红袍绿裤的小妞儿。你的幻想中要是这么个境界，那便是个济南。”这个时候在与大明湖相望的百花洲上，你大概还能一窥老舍笔下的济南。

上元夜的大明湖

可是在那之外的，就不大见得着了。比如“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这个时候能见到的，可能只有半城湖，冬天是几乎看不见山的。济南多泉，因此又名“泉城”，含有四大泉群，其中以趵突泉为首，可是在冬天，是不大见得着泉水趵突的盛况的；而其他的泉，更需要你在那迎风舞蹈、闪烁着光芒的水面上，细细寻找那稳定泛起一圈圈涟漪的眼儿，那便可能是泉眼了。

东岳泰山

泰山位于泰安市，在济南之南。从古至今歌颂泰山的诗文太多了，可若单单从山体景观上来说，泰山确实没有过多可圈可点的地方，被封为“五岳独尊”更多的还是古代政治文化的需要，接着再有历代文人的加持，逐渐成就了今天的泰山。

青岛

青岛作为一个旅游城市在我看来应不输厦门才对。历史上所有有过外国租界的城市，比如天津、上海、厦门、广州等，都留下了数量不菲的异国风情建筑，无一例外的，这些租界区都被划了一个圈保护起来，称作“万国建筑博览”，供游人参观；而在这个圈之外，这座城市仍是她本来的味道。可青岛不一样。

德国人年入侵青岛后造了许多德式的房子，之后其他国的殖民者也逐渐建起了本国味道的建筑，青岛经历了太多帝国主义奴役压迫的历史，但仍然把这种异国建筑风情的种子保留了下来，并蔚为一城。从信号山旋转观景厅或高楼建筑往外看，一幢幢浅色的楼房顶着鲜红或橙红色的瓦盖，像一簇簇跳动的火苗，是整座城市最亮丽的风景线。

奶奶灰修成雾霾蓝

在青岛当然还不能不尝尝原产地的青岛啤酒。自诩啤酒量还不错的我在青岛啤酒博物馆喝了一杯原浆两杯纯生后竟也感到微微醺。青岛原浆没有我在珠啤博物馆喝的珠啤原浆惊艳，但纯生那新鲜的沁人心脾的滋味市售啤酒简直没法比。喝了这些新鲜啤酒后，市售啤酒都成了将就。另外博物馆的一款啤酒花生也很是喜欢，口味类似黄油蜂蜜，咀嚼后还余一丝淡淡的啤酒清香。

一个月旅行中所遇、所思，其实远比这篇游记里描绘的要多得多，可我觉得还不够，远远不够。

我想出去闯荡一番，认识整个的人类，是如何打发自己日子的。

一个人的万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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