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全国知名大家在评说利川
《水杉,芳华满秋》
文/陶鹏
人这一生,总会留下些许刻骨铭心的记忆。或因某人,或为一事。而我,却和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植物结下了不解之缘。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出生在利川谋道百丈沟。顾名思义,百丈沟就是山高路远、沟壑纵深的偏僻之地。
在九十年代以前,整个百丈沟是不通公路的,如此一来,各种知识和信息的来源也就十分局限。书本有些单薄,老师呢,基本都是半路出家的泥腿子。除了弄懂拼音汉字和加减乘除这些课堂知识以外,孩子们都千篇一律地重复着与猪草、柴火有关的那些事。至于山外的世界,其大小和话题似乎都无关紧要。
上小学三年级时,语文老师便开始教习作文。几个要领讲完之后,随手就布置了一个半命题作文--我最喜欢的某某树。写好之后,依次来朗读自己的作品。全班二十来个同学,不是写李就是论桃,且内容单调雷同。无非是桃李之花色美、桃李两果味绝之类的重复赘述。挨个朗读下来,那位年过半百的民办教师只是一味地摇头叹气。
突然间,一位郭姓同学念了他写的谋道水杉树。当水sha二字脱口而出之时,竟引起哄堂大笑。原来,那时的乡村小学根本就没有普通话一说,我们就习惯把“水杉”念成“水沙”。在当地,水沙指的是雌性大水牛。所以同学们误认为他树牛不分,引起大笑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一笑之后,大家都被他所写的水杉树惊呆了。万万没想到,与我们仅有数十里远的谋道集镇上竟然有一棵古老高大的珍贵树种。它还有着享誉世界的英姿和气质。那一刻,我被郭同学描绘的水杉王彻底征服,进而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渴望之情。
一九八九年夏天,我的小学生涯画上了句号。两个月之后,便走进了位于高山之巅的铜锣关初中。如此一来,就大大缩短了去谋道集镇的路程,埋藏三年之久的拜谒水杉王之梦顺理成章地点燃。就在同一时期,家兄从州供销技校毕业,刚好被安排在谋道区供销社实习,那年十月下旬的某个周末,我沿着沙石密布的谋大(谋道—大兴)公路徒步前往我眼中的大都市。
当日下午,刚刚下班的家兄邀上一位见多识广的同事。两人一起带着我,走近那棵向往已久的神圣植物。那些年,水杉树周围只有成片的稻田和低矮的民房,它距离三一八国道至少还有两百米左右的直线距离。绕过一个弯道之后,满身通红(红色的树叶外加根部被民众用红布包裹)的水杉王毫无保留地跳进了我的双眼。
顶天立地、浑身通红,傲然而立、震撼无比,这十六个字就是它给我的第一印象。此外,还有了唐朝诗人杜牧曾经的体验。自打学习了《山行》一诗之后,那些红于二月之花的各种秋叶就牢牢占据了心房一角。也许是上天有意眷顾我这心诚之人,初见水杉,正赶上它处于红得正紧的绝佳之态。
除了被他的颜值和气势彻底征服,在家兄那位同事耐心的讲述中,我还了解到这棵水杉古树的前世今生。二十世纪初,曾途径此地并写下“大丈夫磨刀垂宇宙、士君子谋道贯古今”的四川总督赵尔丰一准来看过它。只不过,此起彼伏的保路运动已让其焦头烂额、身心疲惫,赵总督自然不会对一棵看似寻常的古树生出更多的兴趣。
三十多年后的一个寒冷的冬天,中央大学森林系的一位知名教授无意中发现了此树,职业的敏感使其产生了深入研究的本能冲动。在随后的七年时间里,经过中外多名植物学家的深入探讨和反复对比,最终才确定它就是被世人认为已经灭绝万年之久的植物“活化石”__水杉。
吴明泽/摄
随后,美国的古植物学家来了,其它八十多个国家的业内人士也慕名而来。他们不单是为了撰写论文,更重要的是把这棵水杉古树的种子带回自己的国家去播种。从此,它便化身为友谊的使者,其子孙开始在世界多地生根发芽。
由于谋道水杉王的特殊身份和巨大贡献,周恩来总理和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同志对其印象很是深刻。此外,文学巨匠郭沫若也曾赋诗一首。从那以后,谋道水杉古树便有了“天下第一杉”的至尊名号。
那位兄台委实为知识渊博之人。几番讲述下来,这棵古树已超越植物本身的范畴,成为根植于心的不二真神。
吴明泽/摄
再见水杉王,已是十三年之后。年仲春,我们在谋道凤凰街购得一处旧宅,只要走出大门,便可将其一眼观尽。
那些年,刚从北京归来的我经历了生活的巨大落差。体面工作找不到,体力工作又干不了,无奈之下,只好暂时跑跑摩的。作为一名曾经在外谋得一份体面工作的大学生来说,跑车途中难免会遇到乡亲们异样的目光和略带挖苦的言辞。每每在这个时候,我都会选择来到水杉树下沉思。想想它是靠着怎样的坚强和信念才熬过了第四纪冰川的严寒,从而等到了享誉世界的春天。想过之后,便是释然,便是勇于面对现实的底气。在人生走到低谷的时候,水杉竟然成了我的信念救世主。
水杉于我还有更深的情感和经历。年农历八月,犬子呱呱坠地,初为人父,我把惊喜亲自说给了水杉王。喜悦之后,令人担忧的事便接踵而至。孩子在三个月之后就开始周期性感冒发烧,一月之内必发两次。打针、输液外加担惊受怕搞得我们很是心累。年冬天,儿子又腹泻到脱水,那一回,差点就酿出了大事。
经过医生的紧急抢救,孩子终于转危为安。为了求得心理安慰,出院之后,我们便向老家一位小有名气的盲人老者寻求帮助。经过掐指和一番念叨之后,他随即给出了解决之法:要想孩子远离病苦,最好是拜祭水杉王。尽管半信半疑,我还是照着此话来做。批红挂彩、鞭炮磕头之后,儿子就正式拜这棵六百年老杉为保爷。
段勇爱/摄
说来也怪,从那以后,孩子就彻底欢实起来。直到今天,都没有再生任何疾病。我不是唯心主义者,但对机缘巧合一说也深信不疑。很多时候,意念和寄托会产生一些遂从心愿的实际效果。这也解释了芸芸众生对名山、古树、奇石等自然之物虔诚相拜的内在原因,信仰不衰,希望总在。如此看来,我与水杉确实有着某种缘分和默契。
后来,我卖掉了谋道的房屋搬到了小城利川,水杉已正式成为利川的市树。得益于时代的眷顾和自身的努力,近几年,我的人生道路逐渐平坦起来。为了感谢那棵灵性之树,我和圈内好友走遍了市内知名的水杉之地。其中,元堡红椿的水杉公路和忠路小河的水杉树林很有代表性。它们连同谋道水杉王一起,成为国内外游客竞相前往的三大网红景点。
向延洲/摄
其实,利川境内别的古树亦不在少数。有楠木、红豆杉、四照花、银杏、黄杉等名贵树种。它们各具特色,有的以树龄为长、有的以体型为尊、有的以品种为贵、还有的以颜值为耀。这当中,树龄最长的乃毛坝新华的巴东木莲、最有经济价值的首推谋道百丈沟的古楠木、造型最独特的有五子登科和九子合抱。只不过,它们都会以水杉为长。
叶红之时,我专程去小河水杉林领略了规模性水杉树的别样风采。有感于人与自然、人与动物的和谐相处,遂有了以下的画面和感悟。
那些天造地设的经典光影并非信手拈来,除了慧眼识珠,还得让信念学会早起和坚守。有一种等待,激动得犹如和梦中女神的初次相见。一袭晨起的薄凉,暗示了深秋时节该有的气质。诗意千年的秋枫已不再一叶独红,杉叶强势崛起,形同燃烧的姿态随即就俘获了众生。
唐旭/摄
无需约定,久别的红日翩然而至。第一缕晨光极尽温柔,多情的杉林亦有心成全,遂腾出枝干间的每一处空隙,让光以直线的姿态悠然触地。很意外,林荫下的草尖依旧嫩绿,缀满清露的小脸灵动无邪。仿佛,它根本不会去思考--老去的时光里自己究竟还剩下多少灿烂。
这样的意境,最适捧着一本诗书席地而坐。静立于时光一角,内心便有了无法比拟的淡泊和宁静。难得被如此和煦的阳光沐浴,满页文字也温暖到蠢蠢萌芽。原本僵直单调的笔画开始依附着思想,一起渴望被彻底解读和收留。要么,干脆来一场相识即是永远的遇见。
感知到众生毫不吝啬的赞美,杉林的身影渐变葱茏,红到娇艳的双颊也愈发迷人。一条模样俊朗的帅狗忘记了矜持,用欢愉的奔跑和摇动的尾巴表达着此刻的心情。浓烈逾酒的色彩,正好可以灌醉那些长期纠结于心的念想。或悲或喜,都一并交付给明天去理会。
牛羊和脚步不停地按上印迹,踩疼了即将沉寂的冬眠。期待与渴望蛰伏在无尽的原野,试图守候叶落和再生的那一幕静美。倚在心扉的素念幻化了岁月风尘,而后就挤满了油然而生的敬畏。梦寄居在泥土里,滋养千年,信手扬起流沙,落下即是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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